練習班裡,難得亞力士沒有出現,米拉也沒有來,正是玩『遊戲』的好時機!
蘿克珊都沒看向賓,讓賓得持續緊盯著蘿克珊的眼睛,娜娜在旁邊看到了,卻移開視線。賓好不容易對上了眼神邀舞,開始跳了,卻覺得不對勁。蘿克珊走路時都僵直著腿,沒有配合賓的帶領,讓賓無法預測抖動重心或扭轉錯位的時機。
怎麼回事?是亞力士嗎?
即使如此,賓並沒有放棄,如果有人看到賓的神情,就是一副『我要,給我』的態度,步步進逼,隨時想把握時機,卻始終沒有得逞。
換個態度努力地開玩笑,「我家的貓就這樣撞上牆了⋯⋯」自己肢體的誇張演出卻顯得格外做作與突兀。
『探打』結束,賓想著得要重新拉近距離了。老師的身份換上。
「蘿克珊,你的後飛腿(back boleo)可以先張開腿再抬髖往後甩,這樣的裝飾更明顯」
「娜娜老師教的是合腿後甩吔,先張腿再後抬對女生來說不是很難看嗎?」
「不是,是不一樣的線條,腿甩動的軌跡會從這到那。你試試」賓比劃著軌跡邊說。
蘿克珊稍微擺動一下,並沒有完全按照賓的要求。「哎呀,我不會啦,我要休息一下」
賓摸摸鼻子。
找上艾爾莎,換上弄臣的面具伺候小公主,卻發現也是有點阻抗。賓拉下臉來撒嬌:「哎呀 ——」雙手揮動一副討糖吃的模樣。艾爾莎笑得開心,多點配合,卻也帶點提防。
蘿克珊是因為亞力士的訊息。艾爾莎卻是男友查理因為賓而提分手了。
只要舞伴看不見,賓變臉的表情相當明顯。
一定是亞力士!培養一個『玩伴』很耗時間,不能就這樣被你破壞!
賓又找上新手麗華,偷瞄了一下週遭,蘿克珊正在鏡子前做個人技巧練習,艾爾莎找了阿塘跳。藉由轉身,瞄到娜娜正坐在旁邊盯著自己,只好開始認真地指導麗華。
「麗華,剛才的一個動作,你可能要修改一下才順」,拇指跟食指托著下巴,賓一副思考的表情。
「哪個動作?」
「這個扭轉九十度後我下壓帶你往前走,你就順勢調整高度由高而低再由低而高,呈現波浪的感覺」賓邊說邊示範。
這個時候,賓當然不會利用時間差給予瞬間的壓力,而是順著麗華的身形緩緩引導。以後利用時間差做突然加速刺激時,不同的力道卻是同樣的形式,才不會覺得自己是故意的,而是女生來不及跟上而已。
麗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。
手機傳來訊息,賓低頭一看,是蘇菲:『賓老師,你的學生亞力士不喜歡你喔』
賓的臉色垮了下來。跟蘇菲告狀是吧!避戰、討好都沒用,那就來戰吧!
還是低頭回了訊息:『蘇菲老師喜歡我就好了呀呀~』還附上了一個愛心貼圖。
『那賓老師喜歡蘇菲嗎?』
賓一看訊息大喜,立刻走到教室外,打電話給蘇菲:
「我是賓。我最晚一點要回到家,我去接妳吃點東西,好嗎?」
賓開車等著紅燈,邊打文字訊息給米拉 —— 『鄭文中找喝酒,酒醒了才會開車。大概一兩點到家吧。』
接著打電話給老同學鄭文中:「喂,我賓啦。今晚我是跟你出去喝酒喔,熱炒店好了,我們會聊到一點才走。好啦,好啦,互相互相嘛,幫我 cover 一下,兄弟今天靠你了!」
安排好今晚的藉口,賓閃起方向燈,路邊違規併排停車,檢查了一下皮夾裡的藍色小藥丸,小跑步地到便利商店裡買了保險套,又小跑步地回車上,卻發現被開了張罰單,罵了一句,急著要開走。方向盤左打到底想繞過前方的違規停車,忘了打方向燈,被「叭————」的後方喇叭聲嚇得急踩煞車。
「幹!」
突然瞄到在前方開罰單的警察,立刻抬高眉頭裝沒事,直到 300 公尺外才急急加速。
蘇菲住的地方有點遠,在老公寓社區裡鑽來鑽去,終於找到了門牌,閃了雙黃燈,打了電話:「喂?我到了,在樓下門口」,「好,我下去」。
賓開始用手機語音助手:「附近的汽車旅館在哪裡?」
「離目前地點最近的汽車旅館是⋯⋯」
後車門打開,賓趕緊關了手機。
「叫『賓叔叔』!」
「賓叔叔!」
賓瞪大眼睛,看見一個小學生,從右後方坐進車,再一蹬一蹬地蹭到駕駛座後方。蘇菲跟著進車。
「嗨,好餓喔。我們吃什麼?」
「我要吃牛排!」
「沒禮貌!賓叔叔開車,由他決定!」
賓的情緒轉得也快,「這麼晚了,可能沒有牛排了。我們去吃麥當勞好不好?」
「吔!麥當勞!」
蘇菲給了個感激的笑容,賓則濕一身汗。
跟長夫比起來,小智似乎更喜歡賓呢!能跟小朋友好好相處,及格了!
賓花了兩個小時吃完麥當勞,送了蘇菲母子回家,立刻打電話給老同學鄭文中,要他無論如何出來陪自己喝一杯!